摘要:
<正> 90年代一开始,媒介理论变得流行起来。在西方,历史学家和哲学教授一夜间变成了艺术界名人,甚至当上了市场顾问——因为他们对数字化技术的“本质”有着玄妙的认识。一个绝好的例子是德国媒介哲学家诺伯特·波尔茨。80年代初的时候,他在西柏林自由大学任教,整日谈论本雅明、阿道尔诺和卡尔·施密特。他对宗教史特别感兴趣。等到他遇见弗里德里希·吉特勒并加入媒介研究组织后,他转而写作《新媒介理论》,把瓦格纳的“总体艺术作品”(Gesamtkunstwerk)同本雅明和麦克卢恩串在一起。这仍然没有脱出学术圈子。不过接下来他就变了:他开始涉足混沌理论、超文本和多媒体。最终他成了一位设计学教授,目前的研究方向是设计、广告和市场策略。中国的情况则极为不同。我们的媒介理论处于不一样的语境中,甚至其学术地位都大可存疑。比特刚刚介入人们的生活,狂喜的情绪还没有褪色;与之紧密相伴的是不明所以的畏惧和不知深浅的臆测。这同经济发展的阶段性倒是一致的。学习机和VCD的亲和力大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不会消失。